——2005年讲于江西佛学院
济群法师
我出家后,基本在佛学院度过,前后已有二十多年。对目前这种沿用社会院校模式的佛教教育,有诸多感慨。事实上,佛教自身就有良好的教育传统,有一套从理论到实践的教学方法。佛陀本人就是伟大的教育家,历代祖师则是优秀的授业师长。所以,未来的佛教教育,应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,将现代教育的长处结合起来,这才教界要走的思路。
佛法博大精深,真正抓住核心,并使修行走上轨道,绝非易事。学僧们通过几年教理学习,各宗多有涉猎,但往往局限于知识,寻不着心行入处,得不到真实力用。原因何在?我以为,主要是忽视了基础建设。在修学过程中,有些根本是绕不开的,那就是对三宝的信心、出离心、菩提心、正见和戒律。不论修习任何法门,皆须具足这些要素。就象使用电脑,首先必须安装一套完善的操作系统,以此为平台,才能使用各种软件开展工作。同样的道理,基础建设稳固了,才有能力选择一个法门深入,否则的话,不是纸上谈兵,就是盲修瞎练。问题是,这些基础恰是目前佛学院教育中比较薄弱的环节。
作为出家人,一方面要通过对戒律的学习和行持培养僧格,在形象上具足威仪;一方面要从世俗习气中脱离出来,通过对皈依和发心的修习,将内心调整到修行频道。此外,更要确立正见。“知见”是佛法最为丰富的部分,不说三大语系,仅汉传各宗,亦有深邃义理作为构架。作为普通学子,若不具备良好的文化基础和严格的哲学训练,穷其一生,也难以一一消化。以往的修行者,多专擅一宗。学唯识,便深入唯识;学中观,便精研中观。待知见确立后,再以唯识见或中观见指导修行。对于多数人来说,能将一宗理论学透便已不易。而目前的现状是,课程开得相当庞杂,几年内,便涉及了华严、天台等大经大论。结果只能略知一二,不仅无法将理论付诸修行,甚至连继承都存在困难。
由此我深深体会到,修学佛法须从基础抓起,这正是修行之本。其中,皈依是佛法的根本;发心是修行的根本;正见是解脱的根本;戒律是僧团的根本。忽略其一,修行必定出现偏差。
一、皈依是佛法的根本
皈依三宝,听来可能太过平常。因为平常,甚至会感到诧异:既已坐在此地,必定皈依多年,如此初级问题,还须老生常谈吗?
那么,大家对皈依的深意全部了解吗?对皈依在修学中的地位真正认识吗?我们知道,皈依是学佛的开始,是判断佛子与非佛子的基本标准。却很少有人明了,皈依还贯穿于成佛的修行。因为学佛最终所要成就的,是使自身成为真正的三宝。大家或许觉得,我们现在不已经是“僧宝”了吗?须知,我们虽有这个形象,但还需要开光,需要以三宝的内在品质来装藏。如此,才堪称表里如一的真正僧宝。否则的话,多半只是光头俗汉而已。就象佛菩萨造像,未开光前,与艺术品并无本质区别。
皈依三宝,究竟皈依处为三宝的内在品质。佛的品质,是无限的慈悲和智慧;法的品质,是空性;僧的品质,是贤圣僧具备的智慧和解脱。当然,慈悲、智慧、空性、解脱,本质上是不二的。之所以有如许差别,只因这些品质需在修学中分别培养。
从皈依三宝到最终成为三宝,乃至整个佛法的建立,皆以忆念佛、法、僧为基础。念佛,大小乘中都有相关内容。如《阿含经》中的三随念、六念、十念,都包含忆念三宝的内容。在大乘佛教中,净土宗的持名念佛、观想念佛、实相念佛,禅宗的即心是佛,自性弥陀、唯心净土,及《普贤行愿品》的礼敬诸佛、称赞如来、广修供养等,皆属念佛范畴,亦为忆念三宝的延伸。就表面看,念佛是求佛护佑;就深层而言,念佛是强化佛陀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,最终于自身成就佛陀品质,所谓即心是佛。
念法,涉及面更为广泛,念苦、念因果、念无常、念缘起性空、念诸法唯识等等,所有这些皆属于念法范畴。
念僧,主要是念贤圣僧,及佛陀以外的所有菩萨,如念观音菩萨、地藏菩萨等等。念僧,不仅是忆念其形象,更是忆念其功德。念观音菩萨,是念大悲;念地藏菩萨,是念大愿;念文殊菩萨,是念大智;念普贤菩萨,是念大行。这也说明,事相三宝和理体三宝是一体的,内在三宝和外在三宝是不二的。
整个佛法修行,皆以皈依三宝为基础。这就要充分认识三宝的重要性,这一过程可通过“观察修”完成。通过念死无常、念三恶道苦,彻底摆脱对现世的贪著。否则,会在不知不觉中将出家当作日子来过,忙于盖庙、应酬等种种琐事。虽然生活方式和在家人不同,但做事过程中形成的贪著之心并无本质区别。所以,应不断以念死无常来提起正念。
关于念死,《菩提略 论论》中总结为三点:死亡一定,死期不定,死时除佛法外余皆无益。以往,许多修行人将“死”字挂于屋内,时刻保持修道的紧迫感。果能如此,对世俗的贪著心自然随之减少,皈依之心则随之增加。念死之外,还要由念恶道苦而认识到轮回本质是苦,并基于对恶道的恐惧而寻找皈依,就象落水者寻求拯救一样。同时,更要认识到“暇满人身”的重大意义,因为它可以使我们成佛并利益一切众生。人身难得而易失,若不去开发这些价值,这一身份很快会失去。唯有皈依三宝、依法修行,我们才有机会实现这个身份的全部价值。
时时作这些思考,自然生起皈依之心。但仅仅生起还不够,南传佛教的修行,每天都要念诵皈依;藏传佛教的修行,则以念诵数十万乃至百万的皈依作为前行。这一强化非常重要,通过不断重复,方能确立三宝在我们生命中的份量。汉传佛教或许是受禅宗影响,不太重视对外在三宝的恭敬。事实上,若不重视外在三宝,势必影响三宝在心中的地位。如是,佛法也就难以在生命中产生作用。若不是对自己所敬重的师长,又如何会言听计从、身心皈投?
佛法能否对我们产生作用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身对佛法的态度。我们的生命,无始以来都以自我为中心,由此形成巨大的力量。能否将三宝作为生命重心,是学佛非常关键的一步,否则就不可能摆脱我执的束缚。所以,我们必须每天修皈依,这种修习甚至比“五年学戒,不离依止”更重要。若对三宝信心不足,所有法门对我们都难以产生作用。
所以,皈依是佛法的基础,除此便没有佛法。不少人虽出家多年,仍未生起依赖感和归宿感。须知,凡夫心是混乱的综合体,包括一大堆想法和情绪。没有足够的观照力,便会被这些力量控制并左右。唯有对三宝生起真切的皈依心,才得获得安住的力量。
理体三宝和自性三宝是一体的,只是我们人为地设置了障碍,使两者对立起来。普通信徒往往偏重外在三宝,另一些则排斥外在三宝。若过分执著住持三宝的相,是无法认识内在三宝的。反之,不懂得依赖外在三宝,同样没有能力认识内在三宝,这就需要通过反复忆念,不断深化对三宝内涵的认识。
就我自己来说,过去很多年中,也未对皈依三宝有特别认识。随着修学的深入,才回头发现,一切修学内容皆含摄于皈依这一根本之中,也由此理解阿底峡尊者赴藏时四处传讲皈依的深意。事实上,皈依三宝不仅是基础,也是根本。或许我们已学到缘起性空、真空妙有,但皈依这一课,仍有必要时时重温。关于皈依的重要性,尊者当年的总结是:“我不知除皈依三宝外,还有什么更高的佛法。”确实发人深省。
反观教界今日现状,也正是因为对皈依的忽略,导致了许多问题。对于出家人来说,虽修学多年,内心仍飘浮无依。对于在家众来说,皈依之后,茫茫然不知该做些什么。最近,我制订了“周日皈依共修仪规”,在南普陀、西园寺等地带领大家集体共修,参与者普遍感觉很受用。这也是我今后几年的弘法重点,因为皈依实在太重要了。离开皈依,也就离开了佛法的根本。
二、发心是修行的根本
正确的发心,为出离心和菩提心。以往,许多人将两者对立起来,这显然是错误的。我们为什么学佛?正是因为认识到三恶道的恐怖,认识到轮回的本质是苦。若不具备这一前提,决无可能从凡夫心中真正出离。修行核心有二:一是舍凡夫心,一是成就佛菩萨的品质。相对而言,舍凡夫心甚至比成就佛菩萨的品质更为艰难。因为凡夫心是无始以来形成的,有着巨大的串习力。无论我们做什么,乃至学佛、修行、弘法,大多未脱离凡夫心的影响。
心是非常微妙的,因而,多数人对自己的心行并不了解。尤其在做事时,往往落入外在结果,只在乎寺院盖得多么壮观、弘法做得多么成功、说法场面多么隆重,等等。事实上,这种追求和世人追求钱赚了多少、事业发展得多大相差无几。当然,两者成就的福德相距悬殊,因为前者所行事业能利益大众。但我们要知道,两种追求在用心上并无本质区别,这和达摩祖师当年讲的“没有功德”是同样道理。若以著相的、有所得的心行善,所做无非培植福德而已。
我们每做一件事情,都会有两种结果。在成就客观结果的同时,也在成长某种心行。以什么心做事,最终就会成就什么。以贪心去做,最后成就的是贪心;以我执去做,最后成就的是我执。我们可以发现,许多人做了几十年,最后只增长了一大堆我执、我慢及对事业的贪着,并且陶醉其中。表面看来做了很多佛教事业,内在成就的心行,却与佛法了不相干。
所以,修行首先要以出离心为基础。时时念死无常、念三恶道苦。否则,极易落入凡夫心中,使生命毫无意义地空过。出家,本身是对世俗生活的出离,但真正要出离的,则是我们的凡夫心。每一种心,都有对应的环境,也就是唯识所说的见分、相分。正因为环境会引发相应的心理活动,故修行需在特定环境进行,减少它的活动机会。但这么做的目的,是为了最终摆脱凡夫心,这才是修行的实质内容。遗憾的是,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,往往是“出一家,入一家”,由放弃世间贪著,转而进入佛门的贪著。所以说,唯有强烈并正确的出离意愿,才有可能摆脱凡夫心干扰。
出离心真正发起时,我们不要忘记,六道一切众生还在轮回中受苦,他们是我们过去生的父母和兄弟姐妹,这就要进而发起菩提心。菩提心为大乘不共法,与空性见同为大乘佛法的两大核心。但空性见为三乘所共,若无菩提心统摄,将趣入涅槃。判断是否大乘佛子,正取决于是否生起菩提心。
任何事情都需要心的参与,不同的只是以什么心去做。若不以出离心、菩提心去做,必然是以贪嗔痴、以我执之心去做。在我们的内心世界,有无数的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。修行所要做的功夫,正是从这些纷繁复杂的无明烦恼中走出来,安住于正念正知。
菩提心的心行基础是悲心。“悲悯之心,人皆有之”,但我们的悲悯之心只有一点点,和佛菩萨的大慈大悲有天壤之别。因为凡夫的悲悯是透过自我所呈现,而佛菩萨的慈悲象虚空一样,以本来状态所呈现。如何将这种渺小的悲心扩大到诸佛菩萨的“无缘大慈、同体大悲”?唯有借助于菩提心的修习。修习菩提心,不仅是利益众生,更是成就自身的悲心。
凡夫心是有限的,起心动念皆以自我呈现出来,是相对的、充满“能所”的心。佛法修行,正是为了粉碎“能所执”的对立,从而契入空性,契入生命本然的无限状态。如何完成这一转变?菩提心就是非常好的渠道。菩提心的心行特征是利他,起心动念,皆应以利益一切众生为目的。如此,使心量逐步打开,乃至无限。真正能够心系一切有情,必定不会沾于某一点,也不存在区别和界限。如是,心便能回复本来状态。
通常,我们都将发心当作学佛开始,将成佛作为最终结果。从开始到结果,是漫漫的三大阿僧祗劫。若依《华严经》的见地,则“初发心即成正觉”、“初发心即与三世诸佛功德相等”。换言之,初发心和最终成就的无上佛果,并无本质区别,并不是两个心。只要菩提心发得纯正、到位、圆满,当下就和佛菩萨的心无二无别。
各种世俗能力的获得,无论是学习文化知识,还是技术技能,都是逐步培养起来的。同样,每一种心行的获得,也要通过反复不断的训练。我们现有的心行,代表着无尽生命的积累,即唯识所说的“种子生现行,现行熏种子”。训练,就是重复的过程。每天训练贪心,自然成就贪心;每天训练嗔心,必定强化嗔心。真正意识到这些心行对生命的伤害,最有效的对治方法,就是训练生命中的正面力量。修行,无非是摆脱错误的习惯,熟悉正确的习惯;摆脱错误的心行,强化正确的心行。在此过程中,发心的作用非常关键,此处出现偏差,其余一切免谈。
成佛,并不是成就某种外在结果,而是将生命本具的慈悲和智慧开发出来。发菩提心,就应通过不断重复和观修,使慈悲心真正生起。具体修法,有寂天菩萨的自他相换、阿底峡尊者的七因果和省庵大师在《劝发菩提心文》中总结的十种因缘。
佛法讲缘起,菩提心的发起也需要因缘成就。如何转变我们现在的,充满好恶和不平等的凡夫心?首先是通过思维和忆念,在观念上进行调整,对一切众生生起好感,这一点非常重要。如果对众生漠不关心,甚至充满嗔恨,又如何能够发心利益他们?
我们不仅要对众生生起好感,还要认识到,作为大乘佛子,利益众生既是修学途径,更是修行目的,所谓“为利有情愿成佛”。若不如是,就无法从我执的巨大陷阱中走出来,生命也是没有出路的。通过这种反复不断的“观察修”,才能将所学教理真正落实于心行。“观察修”并非纯粹的理论思维,而是通过对某种理论的思维调整心行。我们应该有过这样的经验,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,不及时转移目标的话,会越想越多,越想越气。最后,被开始的一点不快调动起极大嗔心。这也是观察修的成果,当然是负面的观察修。
正确的观察修,为念死无常、念三恶道苦等等,以此激发出离心和向道之心。进而通过忆念一切如母有情的恩德,将慈悲心调动起来。当然,仅仅忆念还是不够的,需通过禅修证得空性后,才能真正体悟到十方诸佛和六道众生在根本上是平等无二的,达到诸佛菩萨那样的“同体大悲”。
三、正见是解脱的根本
学习佛法,是为了追求解脱。怎样才能解脱?解脱与正见有何关系?佛法由教法和证法两部分组成,二者不可分割。以往,有些人将教理和实修对立起来,在修学上带来诸多流弊。禅宗学人说学教是“入海数沙”,教下学人说修禅是“盲修瞎练”。若埋首于经典而不顾实修,只是从书本到书本地学习教理,即使掌握诸多理论,于改善生命也难有作用。反之,若无正见引导,坐来坐去,不过是在座上打打磕睡,往往坐出一大堆毛病后,还不知坐的究竟目的是什么。
心,是极为复杂的。认识心的本来面目(空性层面),比在人群中找个只闻其名而素不相识者困难百千倍。比如教室中坐着一百多位同学,我要在其中寻找某人,但除名字之外,既无照片可作对照,也无信息可供参考。但只要逐一询问,被问者都能诚实回答,总能找到目标所在。而当我们寻找心的本来面目时,却没这么幸运了。往往是,每出现的一个境界都试图诱惑你:“我就是了”。到底是不是?必须有善知识引导,有正见作为指南,否则,如何在重重歧路中找到方向?
空性的特征如何?虽无法以语言表达,但经教至少告诉了我们什么不是。若无教理基础,如何透过纷杂的心行去把握?自我非常狡猾,你想象空性是什么样,它很快会制造出相应的境界,诱使你以假为真。为什么有些人修行容易出偏?多半也是缺乏教理基础所致,一味跟着感觉走,这是非常危险的,因为凡夫的感觉往往是错觉。
教理本身是为修行服务的。学习教理,是为了树立正见,这是解脱的保障。正见有两个层面:一是闻思的“见”,通过闻思经教、如理思维而获得;一是心行的“见”,通过禅修和相应的用心方法证得。具足闻思正见,就是为了进一步获得心行上的正见。其中,有地前的,也有地上的,有有漏的、还有无漏的。
正见是解脱的根本。不论闻思正见还是心行正见,都是解脱不可或缺的保障。离开正见,何来解脱?我们发菩提心,也不能没有空性见的配合,否则只能停留于世俗菩提心,作用非常有限。所以,发起世俗菩提心后,还应以正见不断剔除其中杂质,了知世事如幻,超越我法二执。最终,契入空性,体悟众生原本一体,真正发起佛菩萨那样的“无缘大慈,同体大悲”。
正见,不仅要在理论上把握精确,更要在修行应用上达到相应的熟悉程度。而目前的现实是,有些人虽然学得一大堆经教,于正见的掌握既不准确又不熟悉。虽然学得很多,但无一能落实于心行,也就派不上实际用场。就象拥有许多工具,但每件工具的性能和使用方法都不熟悉,又有什么用呢?见,如同工具一般。掌握它、使用它,才能帮助我们解决修行路上的种种问题,最终抵达目标。
如何使用工具,需要有人指导。就象世间任何一种能力那样,修行也有理论和技术两个层面。修行所有的用心,都是一种技术。既然是技术,就要求非常精确,一是一、二是二,必须有真修实证的人,才有能力指导我们。隋唐时期,所以出现大德辈出、人才济济的兴盛局面,正是因为有明师引领,有证法传承。就修行而言,若有明眼人引领,即使闻思的见弱一点,有老师悉心指点,拨迷开雾,修行也不至出现偏差。就象有人引路的盲人,虽然自己看不见,也能正确到达目的地。怕就怕,以盲引盲,迟早同归于尽。
隋唐时期,禅宗大德有许多高明的用心方法,直接帮助我们契入空性。问题是,目前真正继承下来的很少。正因为如此,带来了许多流弊。许多学人看了几个公案就不将教理放在眼里,却无明师指点,坐来坐去,不是昏沉就是掉举,或者既掉举又昏沉。自以为那个状态中还蛮舒服,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。我接触的不少人,多有类似问题。再比如,禅堂有很多规矩,但这些形式都是为用心服务的。可现在,很多人将形式当作究竟,把那套形式演练一番就很陶醉,感觉自己很修行了,反而忽略了形式所服务的实质内容。这就是缺乏正见、不得心要造成的结果。
由此可见,闻思正见对于修行非常重要。尤其在我们这个时代,真正有能力指导修行的善知识太少。所以,正见就显得尤其重要。
此次讲座,本打算讲“四大根本”,除皈依、发心、正见外,还有第四点,戒律为僧团的根本。因为时间关系,这个问题无法再讲了。
总之,皈依、发心、正见既是佛法基础,也是佛法根本。佛法虽然博大精深,但离不开这些基础,离不开这些根本。若想修学有所成就,必须在这些方面下一番功夫。